从上海到台北,从美国到欧洲,从岛内到岛外……百余名各行各业代表人士两日来重聚高雄左营,谈起父兄和自己一代的眷村记忆,唤醒台湾人的家园眷恋。
无论是公司高管还是学界翘楚,无论是科技精英还是文化名人,在左营这个台湾最大眷村所在地,“眷村子弟”这个共同身份让不少老同学、老邻居时隔四五十年后首次重逢,彼此回忆起那个大时代所刻画的“竹篱笆”往事。
60多年前,100多万名国民党官兵及眷属跟随败退台湾的国民党,跨过大江大海,从大陆各地移居台湾,在营区附近形成俗称“眷村”的聚居地,对台湾社会发展留下极大影响。
“如果不谈家国,就算不上眷村子弟。”台湾蔚蓝管理集团及星耶公司负责人雷倩在“眷村子弟回娘家”活动上说,父兄一辈为国家牺牲很多,也让眷村子弟可以做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雷倩自小在高雄眷村长大,父亲曾在军中服役。为了参加“眷村子弟回娘家”活动,正在筹拍电影《想我眷村的兄弟们》的她与兄长陪同90多岁高龄的妈妈一起重返左营,找回当时的时代记忆。
在雷倩的印象中,那个年代物质匮乏,精神却很丰富;社会飘摇,眷村子弟却很坚定。“如果真的在乎眷村,请大声说出我们的故事。”说到动情处,她忍不住潸然落泪,也让在场人士不胜唏嘘。
多年来,从台湾各地眷村走出了不少台湾名人。除了活跃在政经领域的不少知名人物外,像邓丽君、李安、侯孝贤、林青霞、蔡琴、张艾嘉、王祖贤、任贤齐等文艺界人士也出身眷村。
由于眷村人口来自大陆各个省份,不同的口音、饮食、地域文化等在竹篱笆内交融互鉴,形成独有的“眷村文化”。
随着社会变迁,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不少代表眷村的“竹篱笆大杂院”开始凋零,逐渐被水泥丛林与公寓大楼所取代。一些居住在眷村的退伍老兵更是少小离家,无家无业,孑然一身,晚景凄凉。
尽管时过境迁,大多数“回娘家”的眷村子弟仍清楚记得当年自家的门牌号。重回左营,让他们怀念起当初“守望相助、相互照顾”的眷村文化,并唱起《愿嫁汉家郎》《夜归人》《小城故事》《月亮代表我的心》等怀旧歌曲。
雅虎亚太区资深副总裁邹开莲曾在广告、唱片、电台、电视台等领域工作过,她这次也和哥哥姐姐“全家一起回娘家”。谈起左营和眷村,邹开莲表示,多年来一直认为自己是四川人,但现在很多眷村故事并没有被人了解,眷村实在是太独特了,“不只是大江南北的饮食而已”。
和昇瑞光电科技(上海)有限公司董事长张汝京一样,很多从眷村走出的子弟在外面都创下自己一片天地。在谈到眷村文化时,在半导体界地位举足轻重的张汝京说,眷村的文化一定要传承。他梦想着在上海“复制”眷村文化,“不能让它只留在记忆里”。
高雄眷村文化发展协会理事长赵怡表示,协会将会持续筹办经常性活动,并将与文创及观光产业结合,让左营园区成为高雄市新兴景点,也让眷村文化拥有恒久保存的价值。(记者陈思武 李寒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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