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4日至16日,由导演赖声川执导的话剧《海鸥》将首度亮相保利剧院,这是赖声川首次执导其他剧作家的作品,他将会把一向被认为悲剧的契诃夫的《海鸥》以喜剧的形式呈现在舞台之上。谈到对于这部作品最大的改动,赖声川表示:“我将这部作品的背景改到了上海,希望能够与观众零距离。而对于作品本身,我希望能够做到原汁原味。”
◇制作人可然
契诃夫是导演知音
在中国的话剧市场上,契诃夫的作品往往因为高深而不受观众青睐,或者是陷入小众的圈子里叫好不叫座。谈到敢于把这部作品搬上市场的决心,制作人可然称:“其实在三年前就埋下了这个种子。那个时候和赖老师聊天,赖老师说到契诃夫是他灵魂的知音,我当时就很好奇,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契诃夫对于中国人来说总是艰深和晦涩的。因为这种好奇,我也对契诃夫的作品产生了好奇。”
可然表示:“真正敢于把这样一部名著搬上舞台,是因为话剧《如梦之梦》演出之后,我坚信,让观众亲近舞台、接近舞台必须要通过好作品,而一部好的经典作品有无数种可能,我不相信契诃夫的作品只能是一种晦涩的表达。如果仅仅是这样,那经典就不可能是经典。”可然还说:“作为一个制作人,我认为我应该有一种戏剧的责任心,把一些好的作品带给观众,让观众将看戏当成一种情感的消费。”谈到在剧中请明星演绎经典作品,可然表示:“我不排斥明星或非明星来演戏,但是我不把明星当成是呈现一部好作品的必要条件。”
◇导演赖声川
悲剧和喜剧是一体的
谈到对于契诃夫的理解,导演赖声川称:“我在柏克莱求学时,有一整年的时间学校是做契诃夫的戏剧,但是没有做出我期待的那种东西,观众快睡着了。契诃夫的戏很容易就不好看,这是个谜。很多学者专家如同契诃夫自己一样,根本搞不懂契诃夫厉害在哪里。少数几个狂热分子觉得契诃夫伟大,我觉得我是少数非常理解契诃夫在干什么的。契诃夫让你笑人性的弱点和人的愚蠢、错误的判断等等。他做的革命,远远超过易卜生和斯特林堡。没有契诃夫就没有贝克特和品特。”
赖声川认为,契诃夫在模拟生活,他在创造另外一种生命体。赖声川介绍:“契诃夫在一封信里面曾经写道,‘其实生活中我们不是每天谈恋爱和杀人,我们大部分时间是在吃饭和聊天,做无聊的事情’。另一封信中写,‘为什么舞台上的事情不能表现生活中的事情?我们应该让它们一致才对。在我们吃饭或聊天中,我们没有想到我们的命运在另外一个地方被决定。我们某一个人的生活正在被巨大地改变,而他自己不知道’。”
赖声川说:“我的东西有非常多的契诃夫的东西,但是观众不容易找到。这里面有悲喜之间的很深的关联。悲剧和喜剧不是相反的,它们是一体的。一个人极度高兴和极度悲伤的状态下到达那个程度是一致的,就是所谓忘我的状态。1990年,我第一次翻译《海鸥》,并在台北艺术大学排演,口碑非常好。所有人都问我改了什么,我怎么敢改契诃夫的剧本?我只是把它的背景改为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上海。观众的笑声很微妙,也很残酷。”
◇演员剧雪
《海鸥》让我不再害怕舞台
此次,影视演员剧雪在话剧《海鸥》中演绎女主角,谈到出演这部话剧的感受,她说:“我已经很久没有演话剧了。我对于舞台充满了畏惧,这种情感久了之后就生出来一种‘厌’。但是我又是学戏剧的,我明白这种‘厌’实际上有一种感情在里面。所以当这个戏找到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他们胆子挺大的。剧中的‘苏以玲’离自己太远太远了,我本能地想拒绝,但是又觉得不可以。所以也纠结了一阵子,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将来呈现出来是一个什么样子。”
剧雪说:“我在剧中演绎的角色是一个知名演员,生活中非常任性,控制欲非常强,她只要一出现就要站在舞台的中央,非常自私、抠门,但又不是一个坏人,是一个非常丰富的人,比我要丰富得多,也复杂得多。对这样一个人的心态,我其实很难理解,也因为不了解,所以害怕。但随着这几天的排练,我慢慢能够了解一些。”
谈到自己如何诠释剧中的喜剧氛围,剧雪说:“这也是我之前比较困惑的。我看剧本不觉得好笑,我真的不觉得,但是随着慢慢进入,我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微妙。这次短短排练了5天,我觉得挺快乐的。”京华时报记者杨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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