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猎豹》
作者: [挪] 尤 奈斯博
出版社: 湖南文艺出版社/博集天卷
译者: 林立仁
出版年: 2016-11-1
定价: 58.00元(全两册)
丛书: “哈利 霍勒警探”系列
【作者介绍】
尤 奈斯博,北欧犯罪小说天王,挪威史上最畅销的作家,每一部作品都是挪威图书畅销排行榜冠军。他拿过北欧的所有犯罪小说大奖,包括玻璃钥匙奖、挪威史上最佳犯罪小说奖、书店业者大奖等,还获得英国国际匕首奖和美国爱伦 坡奖提名,作品被翻译成40种语言,在50多个国家出版,全球销量突破2500万册。
奈斯博曾是挪威知名的摇滚巨星,白天任职于金融业,利用晚上和周末时间演出。不久,他考得金融分析师执照,被挪威最大的证券公司高薪挖走。然而工作和乐团越来越难以兼顾,濒临崩溃的奈斯博决定休半年长假。他带着笔记本电脑,跳上飞机,前往澳大利亚,在那里写下了日后让自己声名大噪的“哈利 霍勒警探”系列的第一部。
奈斯博受到英美犯罪小说名家一致推崇,迈克尔 康奈利称赞他是“我最喜欢的惊悚作家”。评论家普遍认为,奈斯博可与丹尼斯 勒翰、詹姆斯 艾尔罗伊、迈克尔 康奈利、伊恩 兰金、雷蒙德 钱德勒等名家相提并论,称他是“挪威犯罪书写的毕加索”;德国《明镜》周刊则赞他为“斯堪的纳维亚的奇迹”。他的读者族群广泛,涵盖纯文学、冷硬推理、黑色小说,以及通俗惊悚小说爱好者。
【内容简介】
雪人一役之后,身心受创的警探哈利 霍勒来到香港疗伤,然而,挪威一桩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和病重父亲的牵绊让他告别香港的颓废生活,重回奥斯陆。
两名女性死者被自己的血液溺毙:体内的麻醉剂,牙齿上的钶钽金属,口中24个穿刺伤口……种种证据显示凶手是同一人。罕见的凶器,毫无线索的案情,无法揣测的动机,让查案陷入僵局。
作为挪威唯一有追缉连环杀手经验的警探,哈利 霍勒开始与新搭档卡雅,老搭档卡翠娜、侯勒姆一同追查凶手。不久他发现一名失踪女性和三名死者有所关联——她们都曾在某个滑雪小屋度过一晚。哈利追查到当晚也在小屋的一名旅客,却发现他已经遇害;小屋里的住客登记簿,也被人刻意撕去。
当晚在小屋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是谁一一杀掉这些萍水相逢的旅客?为了深入凶手的内心,哈利决定求助于昔日的宿敌——在医院里日渐衰亡的连环杀手“雪人”。
然而他不知道,这些命案背后,原来是一场暗中策划已久的猎捕游戏……
【媒体推荐】
奈斯博是我最喜欢的惊悚作家,哈利 霍勒是我新的英雄。
——迈克尔 康奈利(国际畅销推理大师)
《猎豹》具有始终紧绷的叙述张力,令人屏息的意外发展,让读者屡屡推翻内心的猜测……绝赞之作。
——英国《独立报》
奈斯博的叙事十分流畅优雅,对故事节奏的掌控更是细腻。他是位极有天分的作家,优秀的文字匠人。《猎豹》对作家而言是一件重量级的工作,不凡、突出、优秀的成果。强烈推荐。
——《纽约图书月刊》
奈斯博在荒凉的存在主义式恐怖中混合了一种脆弱、令人屏息的美感意识。这一点使奈斯博在北欧犯罪作家中独树一帜。
——美国《里士满时讯报》
没有任何细节是多余的,如果想了解奈斯博小说惊人且令人满意的谜题,你一定要从一开始就全神贯注。
——《爱尔兰日报》
小说里的险恶与让人坐立难安的诡异,诱使你无法停止阅读,直到最后。
——新西兰《南岛时报》
下一个蒙克或易卜生或许会是尤 奈斯博……而且,若是老天有眼,哈利 霍勒会像哈利 波特一样著名。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
非常棒的惊悚作品……让自己沉迷其中,享受这趟旅程吧!
——英国《卫报》
精彩、紧紧抓住你的注意力,一个又一个折磨人心的情节转折。
——美国联合通讯社
奈斯博极可能拿下北欧最佳犯罪小说作家的头衔。他的对话也写得很棒,如地狱般充满悬疑感,文字密度非常高……奈斯博将继续朝欧洲犯罪小说作家之巅迈进。
——《瑞典工商业日报》
奈斯博的作品始终会被拿来与拉森的三部曲相比,不过奈斯博的情节推进迅速、冲击性更强,直到最后一页你都还要不断猜测。
——英国《每日镜报》
奈斯博用惊奇的方式迷住读者——他和哈利都在寻找关于疯狂的一种解释,那是在黑暗中幽微难见的答案。
——丹麦《腓特烈西亚日报》
【目录】
上册
1 溺
2 启迪人心的黑暗
3 香港
4 性手枪
5 公园
6 回家
7 绞刑台
8 雪警
9 坠落
下册
46 红甲虫
47 怕黑
48 假设
49 孟买花园
50 腐化
51 信
52 拜访
53 脚跟钩住法
54 郁金香
尾声
【内文试读】
她醒了过来,在幽黑中眨了眨眼,打个哈欠,用鼻子呼吸。她又眨了眨眼,感觉泪珠滚落面颊,溶解了先前的泪水所留下的盐分。唾液不再流入她的咽喉,使得口腔干燥而僵硬。她的脸颊内侧受到挤压,以至于向外突出。
口中的异物仿佛要炸开她的脑袋。但那异物是什么?究竟是什么?她醒来后,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她想回去,回到原本包裹她的深沉黑暗与温暖中。男子给她注射了药剂,药效尚未完全退去,但她知道痛楚即将来临,痛楚正乘着沉滞的脉搏和脑部血流的抽动,缓缓接近。男子是不是就站在后方?她屏住呼吸,侧耳聆听,虽然什么都没听见,却感觉有人存在。那人犹如一只豹。曾有人说,豹的动作无声无息,可以在黑暗中悄悄接近猎物,豹也懂得调节呼吸,让呼吸频率跟猎物一致。她很确定自己感觉到了他的体温。他在等待什么?她把憋住的气呼了出来。那一刻,她的脖子感觉到了男子的气息。她旋转身体,奋力一击,却只触及空气。她弓起了背,想让自己缩小,试图躲藏,却徒劳无功。
她昏迷了多久?
药效退去。痛楚闪现片刻,却足以让她尝到些许滋味,些许注定来临的剧痛滋味。
异物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大小如同一颗台球,由发亮的金属制成,表面钻有许多小孔,还刻有图案及符号。其中一个小孔中伸出一条红线,红线末端是个线圈,令她联想到七天后,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三日,她父母家要装饰的圣诞树。圣诞树上会挂满闪亮小球、圣诞小精灵、心形吊饰、蜡烛和挪威国旗。再过八天,他们将一同唱起圣诞歌曲,她将看见侄子和侄女打开礼物,眼睛闪闪发光。她想到有很多事其实可以换个方式来做,有很多时光其实可以尽情去活,不去逃避,充满快乐、生命、爱。她想到她曾匆匆一游之处和计划探访之地,想到她遇过的男人和尚未遇见的男人,想到她十七岁时打掉的胎儿和未来的宝宝。她想到过去浪费的时光,只因她认为未来还有很多日子可以挥霍。
接着她什么都不想,只注意到面前挥动的刀子,以及耳边那个温柔的声音。那声音叫她把金属球放进嘴巴。她照做了。她当然照做了。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她打开嘴巴,尽量张大,好把金属球塞进嘴里,让红线圈垂挂在外。金属球尝起来有苦味和咸味,宛如泪水的滋味。接着她的头就被往后扯,刀子平平地贴上喉咙,钢质刀身烧灼她的肌肤。墙边角落的一盏落地灯照亮天花板和整个房间,四壁是光秃秃的灰色水泥。房内除了落地灯,还有一张白色塑料野餐桌、两张椅子、两个空啤酒罐、两个人——一男一女。一根手指轻轻拉了拉垂挂在她嘴外的红线圈,她闻到皮手套的气味,接着便觉得自己的头几乎要爆裂开来。
那颗金属球扩张了,压迫着她的口腔。她就算把嘴巴张得再大,也感受得到持续的压迫感。男子聚 精会神地观察她,表情十分认真,宛如牙医正在检查牙套是否固定在正确位置。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似乎感到满意。她的舌头感觉到金属球的小孔周围突起许多环脊,就是那些环脊压迫她的味蕾、舌头的柔软组织、牙齿及悬雍垂。她试着说话,男子耐心聆听她口中发出的咿呀之声。最后她放弃了,男子点了点头,拿出一根注射器,针头泌出一滴液体,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男子在她耳边低声说:“不要碰那条线。”
接着男子将药剂注射到她脖子里,她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她聆听自己惊恐的呼吸声,对着黑暗猛眨眼睛。
她得做些什么才行。
她将手掌按在椅垫上,椅垫湿湿黏黏,沾满她的汗水。她双掌一撑,站了起来。没有人阻拦她。
她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直到碰上墙壁。她伸出双手沿墙壁摸索,不久便碰到冰冷平滑的表面。那是一扇金属门。她拉动门闩,但门闩纹丝不动。门锁住了。当然锁住了。她怎么这么傻?她听见的是笑声吗?抑或那只是她想象出来的?男子在哪里?为什么要这样玩弄她?
不能坐以待毙,快想想办法。她的脑子如果要清楚地思考,就得先把那个金属球拿出来才行,剧痛已经快把她逼疯了。她将拇指和食指伸进嘴角,触碰环脊,试着将手指伸到环脊下方,却不成功。她突然一阵咳嗽,同时觉得难以呼吸,不由得惊慌失措。她发现环脊导致她气管周围的组织肿胀,再过不久,她就会有窒息的危险。她用脚猛踢金属门,试图尖叫,但金属球闷住了她的声音。她再度放弃,倚在墙边,侧耳听去。她是不是听见男子小心翼翼的移步声?男子是不是在房里走动?是不是在跟她玩蒙眼捉迷藏?或者她听见的声音只是血液流过耳朵所产生的震动?她镇定下来,忍受痛楚,用力合上嘴巴。环脊被压回去的幅度很小,立刻又弹了回来,将她的嘴巴撑开。那颗金属球似乎开始搏动,仿佛成了一颗金属心脏,成了她的一部分。
不能坐以待毙,快想想办法。
弹簧。环脊是由弹簧推动的。
男子一拉那条红线,弹簧就弹了开来。
“不要碰那条线。”男子如此说过。
为什么不要碰?碰了会发生什么事?
她滑下墙壁,坐倒在地。冰冷的湿气从水泥地面透了上来。她想再次尖叫,却叫不出声。寂静。无声。
她应该对她所爱的人说些真心话,而不是和无关紧要的人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填补沉默。
这里没有出路,只有她和这难以置信的痛楚。她的头正在爆裂。
“不要碰那条线。”
如果她拉那条线,环脊也许会缩回球内,减轻痛楚。
她脑子里旋绕着同样的念头:她在这里多久了?是两小时,八小时,还是二十分钟?
如果拉了那条线就没事了,那她为什么还不拉?就因为那个变态给了警告吗?或者这是游戏的一部分?只是为了要骗她对抗诱惑,不去停止这不必要的痛楚?或者这场游戏是要她反抗不要去拉那条线的警告,导致……导致某种可怕的后果发生?但到底会有什么后果?那颗金属球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的,这是一场游戏,一场残忍的游戏。她必须玩这场游戏。剧痛令她难以忍受,她喉咙肿胀,不久之后,她就会窒息。
她再度试图尖叫,却变成了呜咽。她不断眨眼,却再没有眼泪流下。
她的手指摸到垂挂在唇边的线圈,犹豫地拉起,直到红线绷紧。
当然了,很多事她都后悔自己没去做。倘若自我否定的生活方式可以让她去到别的任何地方,而不会来到此地,她一定会选择那种生活方式。
她只是想活下去,过任何一种生活都无所谓,就这么简单。
她将红线向外一拉。
环脊内部射出细针,每根七厘米长,四根从双颊穿透而出,三根射入鼻窦,两根射入鼻腔,两根射穿下巴,两根刺穿气管,一根穿出右眼,一根刺出左眼。几根细针射穿上颚后方,到达脑部,但这并不是造成她死亡的直接原因。由于金属球阻碍了她口部的活动,所以她无法将伤口渗出的血液吐出来。血液流入气管,进入肺脏,使得血管吸收不到氧气,进而导致心跳停止。病理医生会在报告上写下组织缺氧,也就是脑部缺乏氧气。换句话说,博格妮 史丹密拉是溺死的。
[责任编辑:杨永青]